徐天佑客气地说，“不用了，我坐车很方便。”话落，利索地下了轿车，笑着弯身跟他说，“谢谢你的晚饭，我今天吃的很饱，回去注意安全。”
吃过饭之后，莫以凌送徐天佑回去。他的车子开得很稳，暖气又很十足，徐天佑舒服地靠在皮椅里，看着窗外不停划过的建筑物，起先还跟莫以凌说话，慢慢的就没了声音。
巨大的天空没有月亮，只有芝麻般的星星闪烁着，黑色的凯迪拉克停在角落处，轿车里的莫以凌看着站台处的徐天佑，看着他上了公交车之后，打开随身携带的平板电脑，插入内存卡，打开徐天佑做的文档，每一位模特的背景一览无余的展现在眼前。
“嗯。”莫以凌不着痕迹地颔首。
徐天佑受到了惊吓，正襟危坐地说，“这么高级，我就不喝了。”
上的斑驳痕迹，“倘若不主动就没有合作的机会，我们也没办法像现在这样吃饭，你做的很好。”
他见过无数不化妆的脸，即使再怎么美都没能吸引住他，而徐天佑不如见过的明星那般美丽，却牢牢地吸引着他的目光，他那么帅气，那么干净，呼吸里都是清甜的气息，无端端的又想起他舔去奶油时看到的舌头，一条红色的小蛇。
两人边吃边聊，一顿饭倒吃得别有滋味，最后的甜点送上时，徐天佑又吃了很多下去，莫以凌将自己的甜点也给了他，说：“这家的甜点值得一尝。”
秦瑞看着他，双眼精光四射得仿佛修行千年的耗子精，诱拐善良的小鹿跌入他的陷阱，“既然你是正式员工了，公司现在需要你牺牲一下。”
“这样就饱了？”惊讶的语气。
翌日，徐天佑回到澄文娱乐，还没在位置上坐三分钟，秦瑞就打来内线叫他过去，徐天佑不敢耽搁，赶忙前往他的办公室。
“那是你帮了我。”徐天佑禁不住笑了，这是工作这么久以来，初次受到别人的赞赏与肯定，尽管是其他公司老板给予的，但工作上能够得到认同令他很满足。
莫以凌见他很困的样子，眉心蹙了一下，柔声问，“你住哪？我送你回去。”他担心跟他呆久了，自己会变得更加浮躁，会忍不住、做一些吓到他的举动。
“晚安。”徐天佑朝他挥挥手，安静地走向车站。
徐天佑迷迷糊糊地掀起眼皮，看着窗外，“这么快”
莫以凌怔怔地看着他，他湿润的舌头像一条小蛇，红红的，异样的妖冶，或许还散发着一股清甜的气息，其实那不过是甜点的味道，而他已经吃饱了，却忍不住想要品尝那里的滋味。这种感觉很特别。他不喜欢男人，此刻却莫名得全身燥热，像有条小蛇嗖嗖地窜入身体，直往他的心口处窜，一时间没再看他。
不也是红茶徐天佑对红茶没兴趣，只对秦瑞突然转了十万八千里的态度感到忐忑，就在昨天，不，严格说是近期他都用杀死人的目光瞪他，要将那犀利的目光转为一柄匕首，他早就死去活来不知轮回了多少次。
“好的。”徐天佑高兴地点头，依照先前答应他的，谈妥盛辉的企划案就给他转成正式员工，看起来秦瑞还算有信用，没有故意遗忘这件事。
莫以凌看完资料，心里有了别的决定，他连上网，一边给主编蒋瑢发邮件，一边联系澄文的老板，告诉他这次的合作计划，又提出了自己的要求。
莫以凌的心底温软得宛如桃花在冬日里绽放，他点点头，优美的嘴唇在阴影里扬起动人的弧度，“晚安。”
莫以凌瞳眸一沉，不禁伸手碰触他，身后猛地响起尖锐的喇叭声，绿灯亮了，莫以凌慌乱地踩下油门，到了目的地之后，不假思索地叫醒徐天佑，“车站到了。”
秦瑞轻声细语地跟他说：“你那么出色的完成任务，给公司谋取那么多的利益，别说顶级红茶，你要进口的我都给你。”
莫以凌看着他说，“我吃饱了。”
秉持食物不能随便浪费的原则，徐天佑接过莫以凌递来的甜点，一份奶酪巧克力慕斯，无意间碰到上面的奶油，莫以凌抽了纸巾给他擦，徐天佑摇头说，“不用。”抬起手，伸出舌头将手上的奶油舔去，甜美地笑着，“这样就行了。”
红灯时，莫以凌回头看徐天佑，发现他睡着了，他的侧脸一半浸在阴影里，一半清晰的映在他的眼底。他高高的鼻梁挺拔而俊秀，发丝凌乱地散在额头，长长的睫毛像用浓郁的墨汁描绘出每一道弧线，根根清晰分明，几乎跟假的一样，他的脸很干净，有一种年轻男孩独有的润亮光泽。
见他来了，秦瑞登时热情地说：“快坐下，我有事跟你谈。”又殷勤地给他倒了一杯茶，“这是顶级的红茶，尝尝看。”
秦瑞轻轻地将红茶放桌上，咧起嘴角，对他露出一抹灿烂的笑容，“从今天起你是澄文的正式员工，劳动合同很快给你。”
徐天佑推辞，“不用了。”
徐天佑没有接触过时尚圈，也不知道冬季秀要的模特是哪种类型，不过看到他整理的资料就能挑到想要的，这要比单独看照片直白的多，避免错过适合的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