扔糖块儿似的,什么好儿都捞不着。倒是把她养好了调教乖了,后头的男人尝着甜头,在兄弟跟前才有脸:我家女人体贴,听话,不爱在外头鬼混。
殊不知正是在外头鬼混的时候才学会了体贴呢。
她刷卡进了房间。
浴室里,男人正哗哗洗澡,她立在屋子里,突然有点进了狼窝的感觉。
床上扔着许多玩具:皮鞭,手铐,振动棒,肛塞,口球十来样。
还有红麻绳。
她皱着眉拎起麻绳这是干嘛用的?
难不成这位是体育爱好者,要跟她在屋里拔河?
正琢磨着,浴室门一开,男人裹着浴巾出来了。
眼前的男人跟在酒吧里完全是两个样儿。
如果说酒吧里的男人还尚且保持着一点儿清纯,眼下这男人就是完全放开了,身上那股子妖媚劲儿让眼角美人痣一衬,八块腹肌直勾人,哪个女人把持得住?
徐缪就把持得住。
因为她是个不自知的性冷淡。
男人撩着头发,微笑着看她观察麻绳,问道:来了?
这不是废话。
徐缪问:照片呢?
男人闷笑出声,慢悠悠坐在床边上:别急呀。
她略皱了皱眉。
男人略一外头,拿出吹风机问:帮我吹吹头发吧?
有钱人用的都是高级货,吹风机半点儿噪音不出。
徐缪立在镜子前替他吹头发,男人闭着眼,很放松地靠在椅背上。
他突然问:照片上是你弟弟?
嗯。
哦~?男人弯起唇角,保养得很好的手交叠在一起,两个拇指微微摩挲:怎么一直留着个证件照呢,死了?
徐缪从不跟男人置气,因此仍沉着声音应了一句。
只不过动作顿了顿。
男人睁开眼,镜子里年轻的女孩面上没什么表情,垂着睫毛给自己吹头发。
纹着凤凰的好看的手撩起他的长发,轻轻顺下去,男人喉结动了动。
生死无常,妹妹得看开点儿。他抬手抚上自己的侧脸,那是很美的一张脸,只要砸得钱够多,岁月并不会在这张脸上面留下任何痕迹尽管他正是男人最好的年纪。
徐缪一缕一缕地替他将头发吹干,这男人披着羊皮,不是个好相与的人。
男人慢悠悠站起来,他轻轻拉着她坐到床边,浓郁的玫瑰香气几乎将她窒息。
男人抚上她的脸,笑眯眯地说:哥哥也不会为难你,陪哥哥玩场游戏就好。
她问玩什么。
男人指指床上:挑两样出来吧,就两样,陪哥哥玩爽了,照片立刻还给你。
她再次皱起眉,这些东西她一个都不认识。
男人眯着眼睛看她,见她犹豫,慢慢地在她耳边诱哄道:怕什么?孤男寡女的,就算发生了什么,也总该是败坏男人的名声。
徐缪犹疑着,指向了她心目中的体育用具
接力棒和拔河绳。
男人轻轻歪了歪头,笑弯了眼睛:好呀,不错。
直到徐缪被红麻绳绑紧,她还没醒过味儿来。
两条腿被强制弯曲起来,缚得很紧,分别跟身后的手巧妙纽结着。胸部本身就翘挺,被男人有技巧地捆托起来,于是纹进乳沟的玫瑰更显诱人,乳头挺立着。
她原本扎的单马尾,也被男人扯散了,黑发凌乱地铺在床上。
她有点儿喘,虽说在情事上总该是男人吃亏多一些,可她对上男人笑眯眯的眼神,心里陡然升起不祥的预感。
男人轻轻哼着不知哪里方言(听着像吴侬软语)的调子,一只手握起接力棒,这棒子居然嗡嗡震动起来。
徐缪实在摸不透城里人的玩具,她终于抛却大女人的自尊,问道:这是在干什么?
男人轻轻啊了一声,又目光柔和地看她:不是说了么,玩游戏。
他说:那我也选两个
他挑挑拣拣,最后拿了眼罩和皮鞭。
在徐缪浅陋的认知里,眼罩是助眠的,皮鞭是训狗的。
这两样,能玩什么游戏?
此时徐缪身上还完整地穿着衣服,因此还没什么危机感。直到男人俯身吻住她的唇,一点一点温柔地舔舐着、试探着,而她却无法用双手推开的时候,她感到了异样的屈辱。
于是她挣扎,尖牙利齿咬破男人的唇,血腥味在两人唇齿间弥漫。
男人皮肤嫩,闷哼一声抬起身子,眼神里就带了点愠怒。
他舔一舔唇上的血,居高临下俯视她
她也不是没做过爱,可通常情况下都是女人处于上位;而此时被敞腿绑着,被压在男人的身下,真不是什么令人愉快的事。
她半眯起眼睛说:万总,自重,我从来不跟男人动手。
万总是什么人,一个男人家独自管着几万人的总部,又亲手解决了碍事的前妻及小三,他不认为他驯服不了