我们回班上接受第一性别的测试。
也因此，半大少年往往在测完第一性别后，身上的信息素会突然变得浓郁。
我小跑着跟上他：这不好吧柯宇，alpha不结婚会被说是浪费资源的再说，你不结婚怎么发泄/性y
烦死了。
这是什么奇怪问题，有人喜欢别人来家里蹭饭？
而每个人的基因里，alpha基因、beta基因和omega基因占比不同，第一性别就是将占比最大的性别基因分辨出来，然后为了身体能够更好地发育，往往会注射疫苗。
小帆，爸爸叹口气：你听我说，人生中有很多难以预料的事，无论发生什么，我和妈妈都会永远支持你但你自己，要把心态放平。
随测试结果送来的，还有抑
疫苗一晚上生效。我憧憬地说：明天开始，我就是真正的成年人了。
高中二年级，我和他再次跟人打架后被拎到办公室。
我跟柯宇吊儿郎当点点头，从兜里掏出纸笔经常被罚写检讨，早就习惯了。
妈，你手里是什么？我指指她手里的那张纸。
疫苗是做什么的？杀死其它两种较弱的基因。否则后期三种基因互相争斗，可能会造成内分泌紊乱。
他腿长，步子迈得很快。
我不明白他的怒气从何而来，他已经闹了好长时间的别扭。
那当然是真的啊！我眨巴眨巴眼睛：而且过了今儿咱们就是浑身alpha信息素的成年人了，找个地方庆
滚远点。柯宇推开我：从小到大就这德行，没点长进。
什么意思？
不过他扔我这儿最多的，还是中国结。
你说，房子在一起买，你到我家来蹭饭。
柯宇朝我看了一眼，又低下头去踢石子。
柯宇没作声，他将检讨书认真叠了两叠，突然问道：你之前说的，还作不作数？
柯宇？小柯柯
你们两个干嘛呢！走廊不许打架！教导主任走过来，胡子都吹起来：又是你们两个，又是你们两个！下回再让我逮着你们，记大过！
什么？
可是身上为什么散发着甜腻的、糖果一般的味道？
你做饭好吃嘛。
什么？
柯宇会编中国结。
第二天起床后，我以为我会浑身充满力气，我以为我会感觉肌肉充满力量。
话没说完，柯宇揪着我衣领将我掼在墙上：你他妈有完没完。
正低头写着，有位老师在门口喊：张老师，到你们班检查了。
我不打算结婚。
他不怎么打游戏看小说，上课时手却从来不闲着。编中国结，折纸，弄完就往我座位上扔。甚至有一次拆了他爸的摄像机，零件乱七八糟摆桌子上，一节课的功夫又重新组好了。完事把睡了一节课的我拍醒，趁迷迷糊糊的时候咔嚓照一张，随后相机扔我怀里：送你了。
小帆，你是omega。
其实人与人分化出性别的时间并不完全相同，只是大多集中在十七八岁。
他上课很少听课，成绩却不错大概是alpha的天然优势。
我问过他为什么这么喜欢中国结，他没说话。过一会儿才说：一根线，弯弯绕绕最后结成这么漂亮的图案，不觉得很美么。
可是四肢为什么绵软无力？
班主任是个beta，被我们这群调皮学生逼得脾气暴躁如alpha：你们两个，在这儿写检讨！写不完不准回去！
他说这话的时候，脸上没什么表情，我心里有点发憷，仿佛已经看到日后我俩相处的日常两个alpha相处的日常。
我和柯宇结伴往家里走。
烦什么嘛，快成年了，会变得更有力气打人更轻松你会不开心？
嘿嘿嘿，这有什么嘛。我靠在他肩上：反正有你嘛，回头咱们房子就买对门，等我爱人生了孩子，我拖家带口去你家蹭饭
妈妈手里拿着一张纸，犹豫地看了看我：小帆你饿不饿？
我埋头嗤嗤憋笑：有什么好测的，反正都是a。
这个时间，检测报告该出来了吧。
柯宇没作声，踢了踢路上的石子。
好的，好的。张老师就是我们班主任站起来，瞪我们一眼：你们两个，回班级去等着测第一性别！测完接着写检讨！
我低头看看自己无力的、似乎比之前苍白了一度的手臂，心里漾起不好的预感。
我说，我不打算结婚。柯宇看了我一眼，道：走吧，回班。
我们做完测试后，提前放了学，因为要观察一段时间有没有人对疫苗产生不良反应啦，有没有人信息素发生异常啦，等等。
我俩都是祸害，老师也确实秉着你俩别祸害别人的想法把我俩安排成一桌。
我浑浑噩噩走下楼去，客厅里，爸爸妈妈都坐在沙发上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