他张嘴想说话，但试了试还是只能发出几个哑音。
乔桥掐着景闻的下巴，让他张开嘴，然后又拿了个小手电往里面。少年的牙齿洁白整齐，一颗颗的像贝壳似的整齐排列，更深处的部位也是柔软嫩红的，一星期前还有点炎症，现在连炎症都消下去了。
这……
这一个星期里，海蝶总算磕磕绊绊地把词组都背下来了，虽然有的词还得反应一两秒，但起码不会再出现r、l不分的情况。
，“你怎么能直接说出来啊！”
他伸手要把口罩摘下来，景闻连忙往后退了一小步，躲过他的袭击。
乔桥：“……”
两人站在路灯下，海蝶扫了乔桥一圈：“对，你应该多打扮打扮，平时太邋遢了。”
乔桥也懒得跟节目组的人计较，萧曼雨虽然暂时被下派到了分部，但她的影响力并没有消失，就像一只八爪章鱼，牢牢地盘踞在WAWA的大楼之上，有些事不需要她开口，自有下面的人为她效犬马之劳。
不过暂扣歌单可能在别的导师那里是个大问题，在乔桥这真就毛毛雨而已。因为景闻什么能唱，海蝶又唱什么都一样，所以四舍五入，歌单提前或者滞后，对她这组真的一点影响都没有。
隔天乔桥就从总部要来了歌单，不出她所料，歌单其实早就出了，只不过没人通知她而已。
“不应该啊……”
海蝶抗议：“你还有没有人性？”
乔桥：“等等吧。”
景闻一身雪白，上衣裤子鞋子全是白色的，一点杂色都没有，再加上那一头银白色的头发，真就是像是冰雪雕成的一个人似的。不对，并不完全是冰雪化人，因为他还戴了一个黑色的口罩，遮住了下半张脸。
海蝶的目光突然越过乔桥，他吹了声口哨，扬扬下巴示意乔桥往后看：“来了。”
毫！无！变！化！
海蝶笑眯眯地凑过去，搂住他的肩膀：“景闻老弟，你这一身挺像样啊。就是这个口罩有点多余——”
景闻弯了弯嘴角。
拿到歌单，乔桥没有第一时间分享给景闻和海蝶，而是按照计划先让他们调整了一个星期。
海蝶：“不知道啊，我以为他早过来了呢。”
海蝶嘶了一声：“那么明显啊？”
海蝶一把摘下墨镜：“你懂不懂时尚？我这一身的学名叫蒸汽朋克风。”
他还是不能出声！而且这次干脆连哑音都发不出来了，彻底变成了一个聋哑少年……
乔桥嘴角抽了抽：“你是从上个世纪穿越过来的吗？”
乔桥没理他：“景闻呢？”
直男，呸。
于是乔桥更惆怅了。
乔桥一下楼，耳边就响起了一声口哨。
她惆怅地松开景闻：“胖大海有没有按时喝？”
海蝶笑嘻嘻的搂过他：“不知道就别想了，天天想这想那的累不累啊。”
这其中当然也包括给乔桥制造一些小障碍。
“别问，跟我走就行了。”乔桥故意卖了个关子，惹得海蝶连连撇嘴。
乔桥仔细端详了一番，忍不住扶额：还真有点！
海蝶抽了口气：“你们真不懂还是假不懂啊，就他这样，还戴着个这么色情的口罩，出去不得被那些色老头色大叔生吞了。”
“别别。”乔桥赶紧制止，“我知道你比我们俩还急，但最不能急的就是你。”
乔桥把笔记本‘啪’合上，看了看外面深沉的夜色，神秘一笑：“我带你们去个好地方。”
海蝶立马来了精神：“哪儿？”
跟海蝶的进步对比鲜明的，就是景闻的——
她平时只是素面朝天而已，怎么就邋遢了！
517：试水
“别急，越急越不行。”乔桥宽慰，“这几天你什么都不用做，吃好睡好，尽量放松就行了。你要是觉得无聊，就盯着海蝶背词组。”
替他回答的是海蝶：“你别逼他了，他现在一天去八趟厕所，再喝就喝出膀胱炎了。”
景闻打字：“我也不知道怎么了。”
乔桥：“不过去之前，咱们三个的衣服得换一下……”
景闻也好受不到哪儿去，喉结上下滚动着，急得鼻头都红了也发不出一个音。
乔桥回头，看见了那个从阴影中慢慢走出来的少年。
海蝶戴着墨镜，穿着一件机车夹克，脚上则蹬着一双漆黑的骑士靴，手上脖子上还挂了各种浮夸的装饰品，要不是他的笑容太有辨识度，乔桥还真没认出来。
乔桥：“不说才会让景闻心理压力更大吧？你这几天跟他说话都小心翼翼的，你以为景闻没感觉吗？”
这次点头的是景闻。
他岔开话题：“乔老师，我的任务完成的差不多了，接下来干什么？”
乔桥：“别摘了，景闻现在说话不方便，戴着口罩挺好的。”